石榴石

[卓司]命运

两人的初遇

文笔不好,ooc见谅,给司马设了一个背景,不知道能不能看懂。

1

“你将会遇见一个有缘人,一旦遇见他你将会飞黄腾达。”

一个算命摊,一个瞎眼的道袍老者,一个穿着破败疲惫不堪的少年。

司马超群艰难的抬起头,眯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太阳。

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,晃的他头脑昏沉。

那个说话的声音就像从一个不合时宜的梦境之中传来一样,隔着纱隔着雾,从海洋深处传来,从遥远的天边传来,像云一般飘渺着,模糊难辨。

但那个声音却又好像近在咫尺,合着轰鸣的雷声在他耳边炸响。
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吞咽着滑入味蕾的铁锈味。

“谢谢,”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就好像被利刃割伤一般,每一个字都在撕扯着他的伤口,每一个字都干泽沙哑。

他努力看向坐在他对面穿着道袍的瞎眼老者,却突然很想笑。

司马超群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而且一定疯的很严重。

因为他现在疲惫,困倦,饥饿,可是却把身上仅有的几枚铜板都给了这个算命的。

从他出生到现在的十三年来,他一向是绝不信命的,他只相信自己,命运从他出生开始就给了他一副烂牌,而他相信他一定能将之颠覆。

也许是因为连日以来不眠不休逃窜的疲惫,也许是因为大仇得报后的茫然虚无。

司马超群违背了他一直以来的坚持,把自己的前路寄托在这样的虚无缥缈之上。

他就好像在滚滚黄沙中将要干泽而死的旅人,渴望着任何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希望。

他也像是一个好不容易找到岸的人,却有突然被抛回了黑暗无边的大海中央,被迫重新开始一场开不到尽头也找不到方向的路程。

他想仰天狂笑又想埋头痛哭,幸而现在他都已没有这样的力气了。

2

轰鸣的雷雨,反映着天边惊雷的寒冷刀锋。

司马超群倒在地上,平静的注视着站在他面前高举着利刃的人。

原来今天便是我的终点,他心中这样想着。

平和,无波。

半个时辰前。

司马超群找到这个废旧破败的寺庙的时候,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,暴雨就好像突然从天而降的滚石,将整个世界都砸的轰轰作响。

这座黑暗阴寒还漏着雨的破庙就像一艘迷失在浪涛中的小船,在天地的震动下瑟瑟发抖。

司马超群几乎是爬着进入这间破庙的,他浑身都湿透了,他仰面躺在地上,头发衣服都在滴着水,像一只被浪涛排上甲板的鱼。

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那个人,那个不眠不休追了他几天几夜的人。

那个人也和他同样疲惫,可是那人眼里还有光。

愤怒的光,仇恨的火焰,和几天前他的眼中一样的火光。

可是现在的司马超群眼中却已没有了光,仇人的鲜血抹去了那份光亮。

他突然觉的很累很累,复仇的背后没有喜悦只有无边的黑夜。时间仿佛在倒流后退,恍然间他又看到了站在仇人面前高举起刀锋的自己。

司马超群平静的想,原来今天便是我的终点。

就在寒锋挥下的那一霎那,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从身体中抽离开来,伫立在远处,平静的看着这一场荒诞倒错的戏剧。

3

血,滚烫的血

银白的刀光滑过,猩红的鲜血四溅。

鲜红的血染满了破败灰暗的庙宇,为这即将倾覆在浪涛中的小屋点缀上点点亮色。

追杀司马超群的人匍匐在地上,胸中涌出的血液渐渐渗入灰尘满布的地面。

而在那人的尸体前正站着一个人。

矮小,瘦弱,苍白,一个和司马超群差不多年岁的男孩子。

司马超群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,从他感觉到身后有黑影滑过,到身前的追杀者鲜血四溅,不过瞬息间的事。

他定定望着眼前这个人,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样瘦弱的身躯中竟会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。

那苍白的少年也正静静地看着他,那双眼眸中混合着阴厉冰冷警惕戒备,和阴沉昏暗的绝望。

那双眼睛好像在注视着司马超群,又好像在仇恨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世界。

那双眼睛就好像乌云遍布的天空,暗沉沉的让人窒息。

司马超群不由的看的痴了,那人擒着刀站在血海里就宛如修罗恶鬼站在地狱的罂粟花海中一样。

那片花海突然燃烧起来,司马超群好似越过了漫长的时间看到了时光中的另一个自己,在这片燃烧着的血海中挣扎着生存的自己。

司马超群着魔一般走向那人,直面那人的仇视与敌意,不躲不避。

突然那瘦削的身躯向他扑来。

银光落地,司马的怀中火热滚烫。

那人的身躯烫得吓人,炙热的温度灼烧着司马的胸口,司马好似被烫疼了,不由的流下泪来。

司马身后的佛坛旁边是一个原本用来装水的大水缸,司马知道刚刚那个少年便是躲在这个水缸之中,任何一个有家可回的人都不会在发烧生病时躲在那样一处地方的。

司马知道这少年和他一样,都是在荒野上独自挣扎着活下来的野兽,习惯了独自面对自然的残酷绝望,也习惯了在无人处默默舔舐自己伤口。

他们又好像两只在命运的惊涛中载浮载沉的小舟,注定无法拥有停泊休憩的海岸。

但是不管将来命运将他们卷向何方,起码他们将不在孤单无依。

司马抱紧了怀里昏迷的人,那人身体的热度从新温热了他的血液,让他的心重新跳动了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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